旁觀的同學們，除了心里感嘆，更多的在欣賞三美，難得的好機會。

“你覺得她們三個哪個最好看？”

“大春！必須是大春！”

“你小子就會看胸，我喜歡小白，好水靈。”

“羅師姐不好嗎？你們還小，不懂長腿的好......”

男生們個個雙眼放光，壓低聲音，興奮的交流，眼神偷偷在她們身上掃來掃去。

女生們也在看他們一群人。

“那不是幾個大網(wǎng)紅嗎？”

“切，就喜歡拋頭露臉，不好好當學生，跑去搞網(wǎng)紅。”

“就是，那個小白，估計是戲精，大一就想著當網(wǎng)紅，能是什么好人？”

“沒一個好鳥，不務正業(yè)，不干正經(jīng)事，在網(wǎng)上搔首弄姿.....”

藝校的女生嘛，心高氣傲，心思復雜，見不得三美的居多，即使心里羨慕，嘴里也是不屑。

其實就是嫉妒。

騷話、酸話、怪話一大堆。

也就背后這么說，真要有機會認識交流，立馬會換上另一副嘴臉，熱情的不得了。

在另一個食堂里，陳卓和冷波正在討論司雨，董文軒坐在旁邊吃飯，一聲不吭。

“說實話，我很失落，”冷波頗有點憂郁，悵然若失的說，“本來過的好好的，司雨特么的不當人子，搞的我都沒心思泡妞了。”

人比人，氣死人。

司雨當上“拆二代”后，沒有暴富享受，沒有嘚瑟膨脹，反而幡然醒悟！

每天忙的腳不沾地，為前途打拼，從那次一起開五黑之后，再沒任何娛樂，真做到了戒游戲、戒女生。

粉絲量眼看著蹭蹭往上漲。

網(wǎng)紅孵化事業(yè)干的有聲有色。

還搞出數(shù)字單曲開賣。

他身邊有三美可以近水樓臺，卻毫不動心，還嚴令冷波不要動歪心思。

他們三個呢？

每天混日子，開黑，泡妞，上鐘。

兩相對比，生活狀態(tài)low的不行。

冷波其實還好，他是躺贏的米蟲，混吃等死的富二代，無須擔憂前途。

主要是毫無存在感的司雨忽然創(chuàng)業(yè)，讓他頗有觸動。

他有資金、有人脈、有關系都沒創(chuàng)業(yè)，反而是司雨搶了先。

司雨的變化，冷波看在眼里，記在心里，多次在心里想，我是不是太頹廢了？是不是要和老濕學學，干點事業(yè)？不要再玩了？

看看司雨，每天過的多充實，多有樂趣。

陳卓的想法和冷波差不多，最好的朋友不陪他玩了，仿佛成了兩個世界的人，除了晚上回寢睡覺，人都見不到。

最難受的是董文軒。

冷波和陳卓有資格玩，他沒資格。

家境和他差不多的司雨成了拆二代，沒有墮落，反而振奮精神搞起事業(yè)，他心里很酸楚。

好諷刺啊。

成了拆二的人，奮發(fā)圖強。

他普通家境，卻成天跟著兩個富家子混日子。

兩相對比，高下立判。

有司雨這種舍友在身邊，每分每秒都在提醒他，該為自己前途考慮了。

“下個學期，我想問問司雨，他公司有沒有我可以做的事情，”董文軒放下筷子，下定決心說。

冷波、陳卓詫異的看向他。

去好朋友公司工作，不是好選擇，關系會變味。

同學變成了老板。

關系再好，也沒辦法平等相處了。

董文軒顧不上了，他再沒辦法這么玩下去，必須要改變。

司雨就像一面照妖鏡，照的董文軒像小丑。

陳卓沉默片刻說，“我聽他說，他要招很多人，但要專業(yè)人士，不一定有你的位置。”

“我可以學，干什么都行，我想找個正經(jīng)事情做，我也要戒游戲，”董文軒知道陳卓和司雨關系好，這話其實就是說給陳卓聽的。

他不好意思直接跟司雨提，希望通過陳卓的嘴試探下司雨的反應。

他一臉堅毅和決絕，把冷波和陳卓整懵了。

開黑的人又少一個，還玩?zhèn)€雞拔毛？

食堂里熱熱鬧鬧，三人飯桌上的氛圍卻很凝重。

陳卓嘆氣，摳著腦門，無奈的看向董文軒：“你真特么扯淡，壞心情。”

冷波嘿嘿一笑，痞里痞氣的說，“還有兩天放假，玩過這兩天再說，走吧，黑起來~~”

“走，”陳卓拍拍屁股站起來，見董文軒一臉躊躇坐著沒動，不耐煩的掰著他肩膀說：“別酸不拉幾的，后天他請我們吃飯，到時候和他聊聊唄。”

董文軒面露赫色：“沒經(jīng)費了。”

他早沒錢充網(wǎng)費了，司雨戒游戲后，把充過錢的網(wǎng)吧卡甩給他用，里面的錢被用完了。

“走走走，記我的賬！”陳卓拍胸。

董文軒就等他這句話，站起來念念叨叨的說，“下學期我再玩游戲就是狗......”

他們三人吃完，司雨五人也吃完，跑到中央廣場，開拍。

技術宅的特性是，平日說話少，悶騷，做到專業(yè)領域的事情就會變的滔滔不絕，瞬間變身專家。

范達飛正是如此。

司雨特意提前帶他和三美熟悉，一起吃飯，飯桌上他沒說幾句話。

一拿起攝影機，眼神開始閃光，自信心來了。

他按司雨的要求，給三人拍大學生日常，指揮她們在各個場景擺pose、做表情。

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生澀和局促。

變得鎮(zhèn)定自若，運籌帷幄。

司雨跟在他們后面監(jiān)督了一個小時，調整了幾次場景，順便告訴范達飛拍短視頻的技術特點和與拍中視頻的節(jié)奏區(qū)別。

等范達飛領會精神完全進入狀態(tài)后他撤了。范達飛可以一個人搞定，他沒必要一直監(jiān)督。

他們這次要拍整整一下午，每人拍一個半小時，換幾次服裝，拍出足夠多的素材，回去慢慢剪，慢慢發(fā)。

馬上要放假，要趕在放假前把寒假40天的作品提前拍好，這兩天工作量大的很。

機構和個人愛好者的區(qū)別是流水線、計劃性作業(yè)，不是憑愛好和沖動做事。

寒假40天，每個賬號每天更新3條，那就要準備120個作品。

五個賬號要準備600個。

所有的一切要提前計劃好，批量拍完。

安排好拍攝司雨回到公司，給王詩當人力小助理。

整個下午，直到晚上八點，面試排的滿滿的，一場接一場。

王詩要當面試官，外面沒人接待，司雨只能端著筆記本，坐到辦公室最前面，負責接待、填表、安排順序等瑣事，順便剪輯。

健身又得請假。

他和王詩打配合干到九點才走。

范達飛拍完回來也自覺加班，和他們一起下班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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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月20日，上午九點，鵬城。

劉振榮看著電腦上的數(shù)據(jù)，徹底無語。

司雨的宣發(fā)太牛，他完全跟不上司雨的動作。

18號，Angela在圍脖發(fā)《早安湖城》軟廣告。

19號，抖音啟動大規(guī)模推流。

加上早在發(fā)酵的學生圈層、音樂人圈層、粉絲圈層的口碑傳播。

這下好了，《早安湖城》炸了！

18號時，新歌榜29名，TOP500榜353名，日銷售4.6萬。

19號，新歌榜7名，TOP500榜265名，日銷售9.7萬。

今天，新歌榜4名，TOP500榜136名，日銷售19.1萬！

這是上傳平臺的第五天——而已。

再發(fā)展下去......

劉振榮不敢想。

他煩死司雨了。

這廝胃口簡直大出天際。

換成任何一家別的公司，早在開80萬版權買斷的時候就答應了。

他80萬不答應，漲到120萬。

漲到120萬后，還說要觀望。

昨天劉振榮問他，他依然說抖音才開始推流，還要繼續(xù)觀望。

還觀個毛線！

再觀你就什么都看明白了！

按目前的走勢，《早安湖城》的預估銷售至少900萬，上限不敢猜，因為猜不到。

第五天就19萬，等到15天，25天，35天，會是多少？

大半個月后過春節(jié)，春節(jié)向來是一年當中數(shù)字歌曲銷售最高峰！

要知道，圍脖和抖音的宣傳不是只有前幾天有效果，它是長期的持續(xù)傳播。

可以說，早安湖城還處于熱度曲線的中低部，遠未到高峰，也處于生命周期的頭部，壽命還長。

必須要拿出動作了，劉振榮一口悶光咖啡，打印出數(shù)據(jù)，沖到蔡總的辦公室，密謀。

十分鐘后，商務部的總監(jiān)匆匆趕來，一起密謀。

激烈討論半小時后，他們談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數(shù)字：320萬！

這是一口買斷版權的最終價格，不會再漲了。

已創(chuàng)下企鵝音樂買斷草根歌手的版權費記錄。

比這個價格高的全是超一線歌星或頂流偶像歌手。

如果思雨文化還不答應，那就放棄買斷，按分成實打實的計算。

說到底，他們想買斷是要賺更多的錢，賺信息差的錢。

人家如果一直不答應，就是看穿了真相，對銷售有信心，再上桿子漲價就沒意思了。

平臺的逼格要拿捏住，不能掉了甲方爸爸的形象。

劉振榮拿著蔡總給出的320萬授權，深吸一口氣，撥通了司雨的語音電話。

十分鐘，司雨震驚的掛斷電話，陷入沉思。

320萬，連他都沒想到企鵝會開出這個高的數(shù)字。

說實話，他動心了。

只要他點頭，網(wǎng)簽合同，企鵝走付款流程，兩天之內，320萬就能到賬。

一夜暴富。

人生第一個小目標當即完成。

可是......

企鵝敢開320萬，肯定是有利可圖，按真實分成，絕對不止320萬。

會是多少呢？

500萬？600萬？700萬？

前世，這首歌從2022年夏天，一直火到2023年冬天，生命周期接近500天。

更上過2023兔年春晚！

晚會上，幾十位明星齊唱這首歌曲！逼格拉滿！

猿老師靠這首歌掙了1800萬+的版權費，還不算商演、代言。

這世，司雨不敢奢望賺到1800萬那么多。

畢竟提前了四年時間，變數(shù)太多，也沒有小梅世界杯奪冠的大噱頭，肯定會低許多。

打個三折，比較合理吧？

1800萬三折后560萬，應該是沒問題的。

問題就是，560萬可能要長達20個月按月分成，付款周期太長。

320萬，可是實打實的現(xiàn)金即時到賬。

而且，560萬也是猜測而已，萬一達不到呢？

那還不如選擇320萬即時到賬，落袋為安。

司雨很猶豫，選擇哪種都有理由。

一種是長線，收益稍高，回款很慢，有風險。

一種是短線，收益較低，回款飛快，無風險。

思考了半小時，拿不定主意，司雨只好給劉振榮發(fā)信息：

“容我思考一天，這個決定太重要，我一時拿不定主意，明天上午，無論如何決定，一定給您回復！萬分感謝！”

發(fā)完劉振榮的，再發(fā)甄士開的。

他昨天問司雨，幫忙操盤Angela賬號登頂大姐大寶座要多少錢，司雨開價300萬。

直接把甄士開整郁悶了，說了句我考慮考慮后就沒說任何話了。

司雨知道甄士開嫌貴，但這個價格真的不貴。

創(chuàng)意這玩意，向來有市無價。

一個好的廣告設計，能讓一個品牌起死回生，能賣幾百萬。

頂級設計師的logo設計費，一個幾十萬、上百萬很正常。

譬如大米手機，請小鬼子原研哉修改logo，僅僅把剛硬的MI字型logo改成圓潤的線條，就收了200萬。

原研哉確實牛，國際公認的平面設計大師，武藏野美術大學教授，無印良品藝術總監(jiān)。

但也不至于收200萬？

有網(wǎng)友戲稱，大米出的不是設計費，是給原研哉的代言費。

不論怎樣，大米心甘情愿為logo創(chuàng)意掏了貨真價實的200萬。

相比而言，司雨把Angela從二姐推到一姐寶座，怎么就不值300萬？

短視頻靠的就是創(chuàng)意，本質上和logo設計、廣告設計是一碼事。

司雨這么想，甄士開不這么想，他收到報價后想罵娘。

300萬？

你踏馬真的臉厚心黑無了敵！

頂級MCN公司搞圍脖代運營，最貴的也就40萬一年。

如果按月收費，小賬號一個月就幾千塊，大賬號幾萬。

人家還要做很多事情。

譬如：市場分析、人群定位、粉絲管理維護、品牌策劃、品牌全網(wǎng)推行、文案海報創(chuàng)意等等。

司雨倒好，只管幫你拍幾個視頻沖到第一就OK，別的其他事和他基霸毛關系沒有。